第8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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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
如果是問明天約會的事, 可就算問清楚了又怎麽樣呢？
白玫已經跟自己解釋過很多次的，她不喜歡西姌, 可能只是普通朋友的約會，白玫不是說過，她得感謝西姌嗎？
或許明天就只是去道謝的。
是自己太小氣，白玫那邊完完全全沒有問題，自己出了問題，總是控制不住自己，總想著一些陰暗的東西。
白玫知道了，是會討厭自己的。
黑暗中，沈煙洛臉上的陰郁更甚。
“煙洛？”
見沈煙洛不說話, 白玫動了動，想要伸手摸摸沈煙洛的臉，看看她是不是睡著了。
下一瞬，她被沈煙洛抱得更緊。
“有。”
因為剛剛的胡鬧，沈煙洛的聲音要比平時更啞一些, 讓白玫愛到不行的小煙嗓這會兒更是性感的要命。
白玫心裏簡直軟得一塌糊塗, 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也會愛一個人愛得這麽厲害。
說什麽都覺得喜歡。
做什麽都覺得可愛。
“想說什麽？我聽著呢。”她耐心地撐著困意, 軟聲道。
“很喜歡你。”
說著, 沈煙洛把她抱得更緊，恨不得把白玫揉進自己的骨頭裏，讓她永永遠遠都不能和自己分開。
沒想到會得到這麽一句表白, 白玫笑出聲，尋著沈煙洛的唇親過去：
“好巧，我也是。”
*
翌日, 白玫去赴約。
“昨天送你的項鏈還喜歡嗎？”白玫笑瞇瞇地問西姌。
“很喜歡，謝謝。”說完, 西姌下意識地擡手把脖子上掛著的項鏈拿出來，“戴上項鏈以後，那些纏繞我的目光好像都被沖淡不少。”
“它只是一條普通項鏈，不過能成為你的精神寄托，那也算是發揮了它最大的價值了。”
白玫裝著糊塗。
聞言，西姌深深看她一眼，倒也沒繼續說這個話題，垂眸看了眼白玫包上掛著的那個眼熟的木偶人，話鋒一轉：
“白玫，想冒昧問一下，你還會離開嗎？”
“嗯？”白玫語調上揚，“這很重要嗎？”
“對於我來說只是惋惜於失去一個朋友。”西姌嘆息，“但是對於沈煙洛來說，應該很難接受吧？”
白玫曲起手指，輕輕敲著桌面。
“當初你是季淩的時候，和沈煙洛關系還不錯，後來你離開，聽說她過得並不好，大概也曾傷心過失去一位好友。”
“白玫，現在的你和她是情侶關系，我可以看出來，她已經對你情深入骨，如果你突然離開，她應該會很傷心吧？”
聽到這裏，白玫幽幽嘆息一聲：“西姌，你到底想表達什麽？”
“不能不離開嗎？”
“你現在這個身體和季淩不一樣，你要是離開了，原來的白大小姐回來以後，大概要掀起很大的動靜。”
“如果按照你所說，我的確是需要完成特定任務的穿越者，那指不定我還有下一個任務要做呢？”
白玫似笑非笑道：“說不定還有其他正處於水深火熱中，等著我去救贖的姐姐妹妹們在等著我，你說，讓人幹等著也不像話對吧？”
療養院，沈煙洛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。
正跟她說著話的外婆語氣微頓，臉上帶著關心：“煙洛，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？”
下一瞬，沈煙洛朝她看了過來。
“外婆。”她聲音裏帶著慌亂和驚懼，“她要離開我。”
老太太聞言一怔：“誰？”
沈煙洛卻沒再開口，她低下頭，掩著滿眸不斷傾瀉而出的陰郁，脖子上的青筋都慢慢現出脈絡。
老太太正欲再問，沈煙洛已然低著頭開口：“外婆，我不太舒服，可以先回去嗎？”
語調很輕，聽著有些奇怪。
實際上，從剛剛那一瞬開始，沈煙洛給自己的感覺就有些奇怪。
原來真的是身體不舒服嗎？
老太太不疑有他，點點頭：“好，註意休息。”
*
在白玫腦海裏的的系統正檢測著西姌戴了項鏈以後，凈化到什麽程度了，總部突然發來郵件。
自動查收後，系統的聲音都變得緊張起來:
[宿主，總部發來警告，沈煙洛的黑化值已嚴重偏高，如果沈煙洛黑化，您是會被判定為任務失敗的]
白玫切牛排的動作一頓，怎麽好端端的突然偏高？
幾秒後，她淡聲反問:“難道黑化了，她就不愛我了嗎？”
這話成功把系統問住，白玫扯了扯嘴角，“我的任務是讓沈煙洛愛上我和不黑化，得滿足兩個條件才能認定我失敗。”
兩千積分很快就能攢到，她的任務不會失敗。
系統猶猶豫豫半晌，還是透露道:
[但是如果沈煙洛的黑化值持續偏高，總部會認定沈煙洛黑化，標上危險標簽，在您的任務結束後，總部將直接派遣新的宿主來攻略沈煙洛，望您知悉]
“新的宿主來攻略……”
聽到這裏，白玫瞬間變了臉色，腦海裏不斷回旋著系統說的這句話。
她當過宿主，當然知道系統的商城有多少違背科學的道具存在。如果自己和沈煙洛的身邊出現了新的穿書者，那時的自己已經成了普通人，還能鬥得過帶有金手指的穿書人嗎？
“系統，你們不太厚道吧？”她冷聲道。
[宿主，實在是沈煙洛黑化以後造成的影響太大，會導致小說很難過審，總部勢必會不斷派發人類來攻略沈煙洛，系統這邊也沒辦法]
[您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既掙到2000積分，又完美完成任務，到那時，系統會徹底消失，這裏也會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自然世界]
白玫默住。
可她該做的都做了。
想起李莉被鋼筋穿透手臂的慘樣，她放下手上的東西，捏了捏眉心。
沈煙洛的黑化就像個定時炸彈，隨時都可以爆炸。
[而且……]
系統難得沒一口氣把話說完，直覺不是什麽好話，白玫沈默片刻，籲出一口氣:“說。”
[如果沈煙洛多次被攻略而未去掉身上的危險標簽，會被總部判斷為高危人員，將會被總部直接抹殺]
抹殺。
白玫瞳孔微縮。
到底亂了分寸。
但她現在要是不冷靜下來想辦法，這個麻煩就會一直侵擾著自己和沈煙洛的生活，沈煙洛也可能會被抹殺。只好強逼著自己迅速冷靜，她快速道:“你們怎麽就知道她就一定會黑化呢？”
臨到結束還要來惡心自己一把。
真是絕了。
[宿主，總部可以檢測到沈煙洛的黑化值，一般情況下，突破正常黑化值就勢必會黑化]
“就這？”白玫瞇了瞇眼，“憑這你們就認定黑化值高了會黑化？”
系統被問住。
一般情況下，很少有黑化值那麽高的人不會黑化的。
[宿主，系統的數據庫不會出錯，並且，你應該也感覺到了沈煙洛最近的變化，難道你能保證在這種狀態下的沈煙洛，未來不會黑化嗎]
這回換白玫被問住。
她……不敢保證。
沈默許久，她垂眸，到底開口說道:
“我不管，你去跟你們總部說，我相信沈煙洛不會黑化。”
只要她再努力一把，沈煙洛肯定不會黑化的。
*
這一晚，白玫回的是白家。
聽說她受了傷的事，白杳芝提前回來，據說工作重心都搬回了市裏，以後會多在家陪伴家人。白玫自然不可避免的得回去。
在白家一直待到第二天傍晚，她才坐著車回公寓。
[宿主，沈煙洛的黑化值再次升高，您的任務進度後退15%]
系統心如死灰地播報。
“嗯。”
白玫倒是沒有什麽意外，轉頭看向外面亮起燈的街道。
[總部已經發了通知過來，鑒於您對沈煙洛的黑化值表示質疑，總部決定讓沈煙洛進入幻境，體驗經由設定以後的劇情，考驗她是否會黑化]
[當然，如果沈煙洛確實黑化，總部會直接調取新的宿主過來，提前輔助新宿主的攻略，望您知悉]
“如果沒有呢？”白玫反問。
[不可能沒有的，宿主，您太固執了]
“閉嘴，我不愛聽這個。”白玫冷下臉，“只需要回答我，如果沒有，你們又如何？”
[如果沒有，系統會向總部提出申請，將直接判定您任務成功，您可選擇和系統解除綁定，修覆完所有bug以後，系統就會自動退出這個世界]
白玫目光堅定了些:“現在就申請，口說無憑，別想給我畫大餅。”
[好的宿主，您稍等]
都說實踐出真知，不管是哪一方，說再多都不如真真切切地體驗一回。
回到公寓開了門，才發現屋裏沒開燈，漆黑一片。
“嗯？”
難不成沈煙洛沒回來？
她擰緊眉頭，伸手開燈。燈光有些刺眼，她緩了一陣，剛擡頭就看見在沙發上坐著的沈煙洛。
“你在家怎麽不開燈？”
說著，白玫關上門，調整好情緒後，笑著走向沈煙洛。
說實話，這時候的沈煙洛看起來有些滲人。
假裝沒發現沈煙洛的異樣，白玫坐在她身側，臉上帶著笑：“這個周末過得怎麽樣？”
聞言，沈煙洛擡眸，定定地看向白玫。對方臉上仍舊掛著她最熟悉的笑容，眼裏全是對自己的愛意。
可就在昨天，自己通過木偶人，親耳聽見白玫對著西姌說，還有很多人等著她去救贖。
她要拋棄自己。
自己不是她的唯一。
“還可以，你呢？”
最後，她聽見自己語氣如常的聲音說著和內心想法相反的話。她近乎癡狂地看著白玫，在心裏囁嚅：
不好，很不好。
這是她過得最糟糕的一個周末。
渾渾噩噩兩天，像是丟了魂失了智，先是著急忙慌地趕回公寓，看著哪哪都有白玫影子的公寓，迷茫了很久，也想了很久自己該怎麽辦。
她不能被丟下的。
“還不錯。”白玫擡起手，給她看自己剛做的美甲，“你看，這是家裏的美甲師給我做的新款，好看嗎？”
一家人難得聚在一塊總不能幹坐著，所以昨天白夫人索性讓美甲師給她們設計了同款美甲。
“好看。”
看著那鑲嵌了各種漂亮鉆石飾品的美甲，沈煙洛擠出一抹笑來，心臟卻像是被針狠狠紮了一下。
白玫明明知道的。
知道做了美甲就不能和自己親密了，可白玫還是做了，是膩了她嗎？
不想跟她親密了對嗎？
手控制不住地發抖，她簡直不敢深想，白玫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，她對自己真的付出過真心嗎？
還是說，只是逢場作戲而已？
[宿主，總部還沒回覆，但為避免讓沈煙洛生疑，麻煩和沈煙洛不要過多接觸，冷落她，讓她有個情緒遞進，明天系統會找準時機，讓沈煙洛進入幻境]
“嗯。”
看著沈煙洛難看的臉色，白玫斟酌著找了個不至於讓沈煙洛太傷心的借口:
“剛坐車回來，好累，而且明天還有早課，我先去洗個澡。洗完澡就直接休息了，你也早點睡。”
“白玫！”沈煙洛驀地出聲。
“嗯？”
“明天下午一起去約會好嗎？”
“明天啊……”看著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沈煙洛，白玫呼吸微窒，沈默片刻後，故作苦惱，“可是明天下午我有事。”
頓了頓，到底不忍心，折中道:“後天去可以嗎？”
沈煙洛的心沈入海底。
白玫拒絕自己，是要去送西姌？
好半晌，她點頭:“好。”
話題聊完，在系統的催促下，白玫關上門，又猶豫幾秒，啪嗒一聲鎖上門。
清脆的一聲上鎖聲在安靜的公寓裏回旋著。
沈煙洛閉了閉眼，臉上的陰鷙總算徹底掩蓋不住。
就開始提防著自己了嗎？
可自己什麽也沒做啊……
拳頭不自覺地攥緊，她目光沈下去，怎麽辦？白玫好像不要自己了。
她分明說過自己是她的唯一。
全都是騙人的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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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玫已經跟自己解釋過很多次的，她不喜歡西姌, 可能只是普通朋友的約會，白玫不是說過，她得感謝西姌嗎？
或許明天就只是去道謝的。
是自己太小氣，白玫那邊完完全全沒有問題，自己出了問題，總是控制不住自己，總想著一些陰暗的東西。
白玫知道了，是會討厭自己的。
黑暗中，沈煙洛臉上的陰郁更甚。
“煙洛？”
見沈煙洛不說話, 白玫動了動，想要伸手摸摸沈煙洛的臉，看看她是不是睡著了。
下一瞬，她被沈煙洛抱得更緊。
“有。”
因為剛剛的胡鬧，沈煙洛的聲音要比平時更啞一些, 讓白玫愛到不行的小煙嗓這會兒更是性感的要命。
白玫心裏簡直軟得一塌糊塗, 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也會愛一個人愛得這麽厲害。
說什麽都覺得喜歡。
做什麽都覺得可愛。
“想說什麽？我聽著呢。”她耐心地撐著困意, 軟聲道。
“很喜歡你。”
說著, 沈煙洛把她抱得更緊，恨不得把白玫揉進自己的骨頭裏，讓她永永遠遠都不能和自己分開。
沒想到會得到這麽一句表白, 白玫笑出聲，尋著沈煙洛的唇親過去：
“好巧，我也是。”
*
翌日, 白玫去赴約。
“昨天送你的項鏈還喜歡嗎？”白玫笑瞇瞇地問西姌。
“很喜歡，謝謝。”說完, 西姌下意識地擡手把脖子上掛著的項鏈拿出來，“戴上項鏈以後，那些纏繞我的目光好像都被沖淡不少。”
“它只是一條普通項鏈，不過能成為你的精神寄托，那也算是發揮了它最大的價值了。”
白玫裝著糊塗。
聞言，西姌深深看她一眼，倒也沒繼續說這個話題，垂眸看了眼白玫包上掛著的那個眼熟的木偶人，話鋒一轉：
“白玫，想冒昧問一下，你還會離開嗎？”
“嗯？”白玫語調上揚，“這很重要嗎？”
“對於我來說只是惋惜於失去一個朋友。”西姌嘆息，“但是對於沈煙洛來說，應該很難接受吧？”
白玫曲起手指，輕輕敲著桌面。
“當初你是季淩的時候，和沈煙洛關系還不錯，後來你離開，聽說她過得並不好，大概也曾傷心過失去一位好友。”
“白玫，現在的你和她是情侶關系，我可以看出來，她已經對你情深入骨，如果你突然離開，她應該會很傷心吧？”
聽到這裏，白玫幽幽嘆息一聲：“西姌，你到底想表達什麽？”
“不能不離開嗎？”
“你現在這個身體和季淩不一樣，你要是離開了，原來的白大小姐回來以後，大概要掀起很大的動靜。”
“如果按照你所說，我的確是需要完成特定任務的穿越者，那指不定我還有下一個任務要做呢？”
白玫似笑非笑道：“說不定還有其他正處於水深火熱中，等著我去救贖的姐姐妹妹們在等著我，你說，讓人幹等著也不像話對吧？”
療養院，沈煙洛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。
正跟她說著話的外婆語氣微頓，臉上帶著關心：“煙洛，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？”
下一瞬，沈煙洛朝她看了過來。
“外婆。”她聲音裏帶著慌亂和驚懼，“她要離開我。”
老太太聞言一怔：“誰？”
沈煙洛卻沒再開口，她低下頭，掩著滿眸不斷傾瀉而出的陰郁，脖子上的青筋都慢慢現出脈絡。
老太太正欲再問，沈煙洛已然低著頭開口：“外婆，我不太舒服，可以先回去嗎？”
語調很輕，聽著有些奇怪。
實際上，從剛剛那一瞬開始，沈煙洛給自己的感覺就有些奇怪。
原來真的是身體不舒服嗎？
老太太不疑有他，點點頭：“好，註意休息。”
*
在白玫腦海裏的的系統正檢測著西姌戴了項鏈以後，凈化到什麽程度了，總部突然發來郵件。
自動查收後，系統的聲音都變得緊張起來:
[宿主，總部發來警告，沈煙洛的黑化值已嚴重偏高，如果沈煙洛黑化，您是會被判定為任務失敗的]
白玫切牛排的動作一頓，怎麽好端端的突然偏高？
幾秒後，她淡聲反問:“難道黑化了，她就不愛我了嗎？”
這話成功把系統問住，白玫扯了扯嘴角，“我的任務是讓沈煙洛愛上我和不黑化，得滿足兩個條件才能認定我失敗。”
兩千積分很快就能攢到，她的任務不會失敗。
系統猶猶豫豫半晌，還是透露道:
[但是如果沈煙洛的黑化值持續偏高，總部會認定沈煙洛黑化，標上危險標簽，在您的任務結束後，總部將直接派遣新的宿主來攻略沈煙洛，望您知悉]
“新的宿主來攻略……”
聽到這裏，白玫瞬間變了臉色，腦海裏不斷回旋著系統說的這句話。
她當過宿主，當然知道系統的商城有多少違背科學的道具存在。如果自己和沈煙洛的身邊出現了新的穿書者，那時的自己已經成了普通人，還能鬥得過帶有金手指的穿書人嗎？
“系統，你們不太厚道吧？”她冷聲道。
[宿主，實在是沈煙洛黑化以後造成的影響太大，會導致小說很難過審，總部勢必會不斷派發人類來攻略沈煙洛，系統這邊也沒辦法]
[您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既掙到2000積分，又完美完成任務，到那時，系統會徹底消失，這裏也會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自然世界]
白玫默住。
可她該做的都做了。
想起李莉被鋼筋穿透手臂的慘樣，她放下手上的東西，捏了捏眉心。
沈煙洛的黑化就像個定時炸彈，隨時都可以爆炸。
[而且……]
系統難得沒一口氣把話說完，直覺不是什麽好話，白玫沈默片刻，籲出一口氣:“說。”
[如果沈煙洛多次被攻略而未去掉身上的危險標簽，會被總部判斷為高危人員，將會被總部直接抹殺]
抹殺。
白玫瞳孔微縮。
到底亂了分寸。
但她現在要是不冷靜下來想辦法，這個麻煩就會一直侵擾著自己和沈煙洛的生活，沈煙洛也可能會被抹殺。只好強逼著自己迅速冷靜，她快速道:“你們怎麽就知道她就一定會黑化呢？”
臨到結束還要來惡心自己一把。
真是絕了。
[宿主，總部可以檢測到沈煙洛的黑化值，一般情況下，突破正常黑化值就勢必會黑化]
“就這？”白玫瞇了瞇眼，“憑這你們就認定黑化值高了會黑化？”
系統被問住。
一般情況下，很少有黑化值那麽高的人不會黑化的。
[宿主，系統的數據庫不會出錯，並且，你應該也感覺到了沈煙洛最近的變化，難道你能保證在這種狀態下的沈煙洛，未來不會黑化嗎]
這回換白玫被問住。
她……不敢保證。
沈默許久，她垂眸，到底開口說道:
“我不管，你去跟你們總部說，我相信沈煙洛不會黑化。”
只要她再努力一把，沈煙洛肯定不會黑化的。
*
這一晚，白玫回的是白家。
聽說她受了傷的事，白杳芝提前回來，據說工作重心都搬回了市裏，以後會多在家陪伴家人。白玫自然不可避免的得回去。
在白家一直待到第二天傍晚，她才坐著車回公寓。
[宿主，沈煙洛的黑化值再次升高，您的任務進度後退15%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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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白玫倒是沒有什麽意外，轉頭看向外面亮起燈的街道。
[總部已經發了通知過來，鑒於您對沈煙洛的黑化值表示質疑，總部決定讓沈煙洛進入幻境，體驗經由設定以後的劇情，考驗她是否會黑化]
[當然，如果沈煙洛確實黑化，總部會直接調取新的宿主過來，提前輔助新宿主的攻略，望您知悉]
“如果沒有呢？”白玫反問。
[不可能沒有的，宿主，您太固執了]
“閉嘴，我不愛聽這個。”白玫冷下臉，“只需要回答我，如果沒有，你們又如何？”
[如果沒有，系統會向總部提出申請，將直接判定您任務成功，您可選擇和系統解除綁定，修覆完所有bug以後，系統就會自動退出這個世界]
白玫目光堅定了些:“現在就申請，口說無憑，別想給我畫大餅。”
[好的宿主，您稍等]
都說實踐出真知，不管是哪一方，說再多都不如真真切切地體驗一回。
回到公寓開了門，才發現屋裏沒開燈，漆黑一片。
“嗯？”
難不成沈煙洛沒回來？
她擰緊眉頭，伸手開燈。燈光有些刺眼，她緩了一陣，剛擡頭就看見在沙發上坐著的沈煙洛。
“你在家怎麽不開燈？”
說著，白玫關上門，調整好情緒後，笑著走向沈煙洛。
說實話，這時候的沈煙洛看起來有些滲人。
假裝沒發現沈煙洛的異樣，白玫坐在她身側，臉上帶著笑：“這個周末過得怎麽樣？”
聞言，沈煙洛擡眸，定定地看向白玫。對方臉上仍舊掛著她最熟悉的笑容，眼裏全是對自己的愛意。
可就在昨天，自己通過木偶人，親耳聽見白玫對著西姌說，還有很多人等著她去救贖。
她要拋棄自己。
自己不是她的唯一。
“還可以，你呢？”
最後，她聽見自己語氣如常的聲音說著和內心想法相反的話。她近乎癡狂地看著白玫，在心裏囁嚅：
不好，很不好。
這是她過得最糟糕的一個周末。
渾渾噩噩兩天，像是丟了魂失了智，先是著急忙慌地趕回公寓，看著哪哪都有白玫影子的公寓，迷茫了很久，也想了很久自己該怎麽辦。
她不能被丟下的。
“還不錯。”白玫擡起手，給她看自己剛做的美甲，“你看，這是家裏的美甲師給我做的新款，好看嗎？”
一家人難得聚在一塊總不能幹坐著，所以昨天白夫人索性讓美甲師給她們設計了同款美甲。
“好看。”
看著那鑲嵌了各種漂亮鉆石飾品的美甲，沈煙洛擠出一抹笑來，心臟卻像是被針狠狠紮了一下。
白玫明明知道的。
知道做了美甲就不能和自己親密了，可白玫還是做了，是膩了她嗎？
不想跟她親密了對嗎？
手控制不住地發抖，她簡直不敢深想，白玫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是真是假，她對自己真的付出過真心嗎？
還是說，只是逢場作戲而已？
[宿主，總部還沒回覆，但為避免讓沈煙洛生疑，麻煩和沈煙洛不要過多接觸，冷落她，讓她有個情緒遞進，明天系統會找準時機，讓沈煙洛進入幻境]
“嗯。”
看著沈煙洛難看的臉色，白玫斟酌著找了個不至於讓沈煙洛太傷心的借口:
“剛坐車回來，好累，而且明天還有早課，我先去洗個澡。洗完澡就直接休息了，你也早點睡。”
“白玫！”沈煙洛驀地出聲。
“嗯？”
“明天下午一起去約會好嗎？”
“明天啊……”看著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沈煙洛，白玫呼吸微窒，沈默片刻後，故作苦惱，“可是明天下午我有事。”
頓了頓，到底不忍心，折中道:“後天去可以嗎？”
沈煙洛的心沈入海底。
白玫拒絕自己，是要去送西姌？
好半晌，她點頭:“好。”
話題聊完，在系統的催促下，白玫關上門，又猶豫幾秒，啪嗒一聲鎖上門。
清脆的一聲上鎖聲在安靜的公寓裏回旋著。
沈煙洛閉了閉眼，臉上的陰鷙總算徹底掩蓋不住。
就開始提防著自己了嗎？
可自己什麽也沒做啊……
拳頭不自覺地攥緊，她目光沈下去，怎麽辦？白玫好像不要自己了。
她分明說過自己是她的唯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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